车
大约在三十多年前的一个傍晚。
他下田种地收拾完。骑单车从赤镜(潮汕话同音)回家。由于天色偏黑。我不得而知,哪是冬天,还是夏天。
他骑到一处半山斜坡转弯处,一不留神,单车连人一起掉落下半山坡下。有幸是他先摔落地上,他还未定神来,突然本能地一支手抓住,往下掉的单车,好生危险。(那是我们叫二十八吨,比较重的一款老式单车,车身比较重。)
那天晚上,阿妈在家里等了好久,不见他回家,问大姐说,他怎么还未回来,要不要上田地里去找他,会不会去赤镜(潮汕话同音)找他。
大姐说,赤镜(潮汕话同音)啊乌镜,不用那。
他慌过神来后,推着车往前走,发现车也骑不了,脚踏的位置给摔坏,错位了。遇到一种地的相热。和熟人借了把锄头,锄头面反过来一把一把往车脚踏处敲打,只能勉强踏了,会有声音咔咔的响。
熟人问他,阿老(对老师的一种称呼),怎么这么晚才回去。
他说,田地的活弄完了,没了钟点。也不知道天就朦朦黑了。
那时候,家里种的田地有几处,而且不在一处。这边浇完了水,往往要到另一处也浇上水,而田地和田地距离比较远。
他回忆的时候,总是叹了一口气说,唉,如果哪天没抓住车,说不定会给车砸个半死,好险哪,还好命大!
提示:他是我父亲